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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花說他一蹶不振。

芋圓說看不出來。


「我低潮好一陣子了。」
「在我看來你只是不夠白罷了。」
「沒錯,我好醜,因為我很低落。」
「低落個什麼勁?」
「其實我不知道。」
「怎麼會?」
「如果我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憂鬱你還會陪著我嗎?」


「當然不會,你好煩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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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

「如果我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憂鬱你還會陪著我嗎?」
「廢話。」
「那就是我想聽的。呼呼~我高潮了!」

老闆:「把過熱的舀起來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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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

「如果我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憂鬱你還會陪著我嗎?」
「廢話。說來聽聽。」
「你知道當我書寫時我可以確定下一些東西,就像一對夫妻決定生下一個孩子時,他們確定自己有讓孩子在這世界上存在的自信。好長一陣子我無法書寫因為我沒有自信,有關於自己的文字能不能留在那裡這個問題。如果我找不到原因會不會被人討厭?因為我空泛,也許人們會認為我是悲劇性人格,也就是常態性復發的憂鬱症,人們早疲憊了對我這個狀態。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問你就算我不知道問題點你還會不會陪著我?」
「我的答案還是會。繼續。」
「我不開心。我是一直插在水裡的筷子,而不是在飯桌上的乾燥筷子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斷裂嗎?」
「恩,事實上世界上的人們看筷子都從它的內部看出去,也因此不會認為筷子的質地有問題,該是硬挺的。實際上該從外面看進去,那外面還有水和折射等等的。」
「你又來了。」
「對對對!世界對我的影響總是大於我自己對我自己的影響。」
「可是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阿不是嗎?」
「是啊。」
「那怎麼會?」
「我這個人就是這樣。」
「怎麼樣?」
「如果你不給我價值我就沒有價值。」
「原來這樣。原來這樣也不行?」
「是。我是病毒。」
「沒有載體就沒有生命。」
「就像消失在這世界上一樣。」


「你的微笑是平的,你發現了嗎?」
「發現了。」
「也就是你只有臉笑心沒笑。」
「對,我的情緒是斷裂的。面對這個世界我像高速運轉的馬達不停變換頻率。比較多是憤怒情緒。」
「但你還是硬擠出笑容。」
「要刻出一個平的痕跡也要費力抵抗地心引力的。我好累。」
「做豆花做到像你這樣,真的挺累的。」

「神,把我舀起來吧。」
「其實這裡沒有芋圓。」
「我早就知道了,你又是我想像出來的吧!」
「對阿,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誰想陪你這種人?」
「我想也是。」(自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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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老魚一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