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節嘛,掃墓去。

突然很想念我阿公,所以想去他的墓看看他。

大人在聊把阿公的單人墓改建成家族墓,因為一路上有很多荒蕪的墓,可能是因為好幾代之後就沒人知道要來掃了。「阿公阿嬤就不見了。」聽了後我覺得有點心慌。

果然我的文化對於根的存在還是十分在意。所以我看到西藏天葬那樣乾脆,之後也不祭祖(真的一點不留),除了佩服它的灑脫,還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。



那天我去等車,到以前宏松的店附近,我很久沒去那邊等車。

我回想,從店搬到永欣之後,我和中華路宏松的這條小路就斷了線了。

以後,永欣關門後,我跟中華路的關聯會不會就完全消失了?


這個想法令我用力地吸一口氣,環顧四週一回,企圖用感官記憶什麼。



我的文化,讓我很重視根。

我還是很嚮往活得驚鴻一瞥,但是我很害怕被忘記,很害怕自己好像沒有存在過。

等到我老了的時候,會不會還是這麼希望被記住呢?

等我死去之後,我也不知道誰記住我誰沒記住我。

我很害怕忘記,那是因為我感受過忘記這件事。

像中華路,像阿公,像很多人事物地,它們本來就存在,我心慌的原因是我怕忘記他們的存在。




所以是文化害怕失去根,文化害怕忘記,

真的離開的主體什麼感受也沒有。




這樣想的話,似乎比較有勇氣一點不留了。



但我幹麼一直說服自己有勇氣阿,好像我真的要天葬一樣!還打了一篇這麼難的網誌!搞什麼阿阿阿~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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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老魚一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